燕国公主的贴身女官

我看到了都是真的

关于永乐大帝差点变成燕国公主这件事8、9

徐棣甜甜蜜蜜谈恋爱。棣想着张玉,跟哥哥们扯不清,乱成一锅粥


⚠️秦→燕←晋⚠️标棣🖐️️🍑⚠️


完整版有一万多字注意【点🚮


棣儿:本王平等爱着所有人。老实讲每个都不错啦


二十六


朱能正月那后那天被太子招进宫,例行公事回了话就去找燕王玩。


明初阶级管控严格,兵卒后代只能当兵,普通士卒二分守城八分屯田,儿孙往往都没碰过兵器,让他们上战场简直是赶鸭子上架。而那些职位高级些的将领,他们的后人可以通过考核承袭军职。于是卫所中设立专门训练机构,朱能就在京军都督府跟一群孩子学习“如何当兵”。


一段时间没见,小家伙抽条似的拔高,一身合身干净的劲装,更显机灵干练,很是赏心悦目。


朱能牵扯出来的案子暂时没了下文,一个孩子的话算不上有力证据,陛下对公侯们只是稍加惩戒。太子显然也不想让燕王插手,让他好好读书。


读书读书,每个人都叫他读书,好像除了读书就没别的事可干了。


金陵的冬天冷中带湿,朱棣和朱能趴在城楼上看风景,鼻尖都冻红了。四下无人,他们还像当初兄弟相称时一般自然随意。


“……听说大哥成婚了。秦王殿下给他找了一门好亲事。”朱能从小在北方长大,更不适应南方气候,说话带着鼻音。


“嗯。”


“嗯?就一个嗯?”


“那还要怎样,要本王随份子么?”


朱棣当然知道,还是他给张玉写的信,问他何时成家立业。


他问这问题是想得到什么答案呢?就算张玉真的发疯说非他不娶,自己又不可能答应。说到底,是朱四郎负了张大哥。


“所以就让大哥一直在秦王府?把他要来不就一句话的事。”


“他乐意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待着。”


“你这不是赌气么……算了,你们的事,我才不要管,反正将来别后悔。”


赌气?是啊,本就是在赌气。他没想到张玉直接跟人成婚了,这就是他的回答。朱棣心里拧巴,倒是要看看,张世美,什么时候才肯主动找他。


而直到春暖花开草长莺飞,张玉也没去找燕王。


“子曰,视其所以 ,观其所由,察其所安,人焉叟哉……”


“背得不错。说说,孔圣人这段话是什么意思?”


“唔……”朱柏支支吾吾。


朱棣通过照顾朱能,积累了丰富的带娃经验。跟朱能比起来,小十二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可爱。


不过这小子开始有分化迹象了,一对犬齿尖尖,又是个咬人很疼的小天乾。朱柏是朱棣第一个天乾弟弟,这让他有点嫉妒。


“圣人是说,想要了解一个人,要看他所走的路,看他言行目的。好好记住,以后出了宫,跟人打交道才不会被骗。”


“哦?四哥这么说,难道四哥之前被骗了?”


朱棣一时语塞,拿书打了下朱柏的头。


他是被骗了,被那个叫他马阑勒的大骗子骗了。还有太子,纳了个侧妃不说,小嫂还有身孕了,无异于用实际行动与他保持距离。


怎么大哥都这样啊。不管是亲大哥还是张大哥。


不过转念一想,张玉对自己避而不见,是不是也在怪自己。明知不可能在一起,非要招惹纠缠,就像自己要跟大哥结契……


也许自己才是骗子,朱棣心中生出一丝逆反。道衍和尚不是说爱几个人又何妨,他倒要试试,自己心里究竟能装多少。


二十七


“四哥,大本堂歇课,你就别抓着我背书了。”


朱柏揉揉脑袋。


“李先生是病了,但他不是要我们去学堂自学么?”


“那也没见你去啊。我们去玩吧。”朱柏又去拉他哥袖子摇晃。


朱棣心中有事,懒洋洋的没什么兴趣,“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
“年节那会收到好几匹进贡的宝马,二姐这会在马场驯马呢。”


宁国公主朱镜娆*(私设名字)是朱棣一母同胞的妹妹,他这二妹在骑术上颇有天赋,这热闹不能不去,朱棣一下来了劲,带着朱柏就往御马场跑。


两抹飒爽的红色在场上飞扬,你追我赶互不相让。


朱棣平时本就喜穿红,公主则是一身窄袖朱红劲装,当真是鲜衣怒马,少年意气风发。


“行啊,四哥,从军回来骑术突飞猛进啊。”


几圈下来,两人倒也不是非争个胜负,便慢慢放缓说起话来。


“那是。我可是上过战场的。”朱棣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。


“真羡慕四哥,以后有的是机会去真正的草原骑马,我就只能在这小小的马场跑圈。”


看着四妹羡慕的眼神,朱棣却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羡慕她。宁国是个中庸,又是母后唯一的女儿,母后疼她疼得不得了,还放出话让她自己选驸马,要是没有中意的,就一直养在身边,送她去和亲更是不可能。


就是不知谁有福气当宁国公主的驸马了。


兄妹二人下了马,远远见到晋王带着一众人向他们走来。跟喜欢一个人乱跑的燕王不同,晋王身边总有服侍的人跟着,那派头真没谁了。


只是今天随从中多了个生面孔。比起容貌,朱棣先是嗅到了那人的信香。


是凌寒盛开的梅花,一身傲骨不惧风寒在枝头怒放;是春雪初融的清冽河流,裹着浮冰奔流不息。


朱棣从没感受过如此高冷雅致又充满力量的天乾信香,换言之,他很喜欢。


再看那人长相,倒像是见过似的,真是怪了。


“这是我二妹宁国公主,四妹燕国公主。燕国,还不拜见先生。”


“谁是四妹!什么……先生?”


“民女徐妙云,见过燕王殿下,宁国公主。”陌生女子拜了一拜。


晋王狐狸一般笑着介绍道,“这是来代课的小徐先生。”


徐妙云。朱棣一下想起来。徐允恭有个双胞胎姐姐,怪不得长得这么像。女孩子总比男孩成熟早些,又因是天乾生得高挑,站在三哥身边不知什么来头,朱棣刚刚还想她不会是三哥没过门的妻子吧,这也不合礼数啊,宫里人多亲戚多,姐姐妹妹也多,一时不知怎么叫,直接叫先生倒也省事。


“见过先生。”


这位小徐先生笑了笑,一时又宛如春日暖阳,“既然拜过了。就随为师回去受罚吧。”


“啊??”


二十八


大本堂今日又多了个奇景。


燕王撅着嘴在廊下罚站,这不稀奇,奇的是他头上还顶着本书,为了不掉下来只能乖乖站好。


没想到这徐妙云竟是来抓逃课的燕王回去的。


房中读书声停了,先生让诸位暂歇,自己迈步走出门外。


“听说猫儿头上放个东西,它们会一直顶着不掉。如今看来是真的。”


“本王又不是猫……”


朱棣不是那种面皮很薄的人,被这小小女诸生罚倒也没觉得太丢脸,反而觉得有点意思。


“陆游养了三只猫,做狸奴诗十二首,如果殿下是小狸奴,还真想聘回家去。家妹养了一只浑身乌黑的猫叫煤球,如聘殿下回去就叫雪球。殿下可会捉鼠?”


“……不会。”


“可惜了。还想殿下总是逃课必定是不爱读书,起码可以帮我护着藏书免得被老鼠啃。这下除了吃小鱼干和被撸还有什么用呢?”


朱棣忍不住笑,“撸也不是随便就能撸的。徐家妹妹好厉害的嘴。谁娶了你,不对,谁嫁给你可真有的受。今日本王看你站在三哥旁边,还以为是谢家千金呢。三哥也喜欢变着花挤兑人,我看这世上也就你能治他。”


“殿下休要胡言,晋王殿下就要大婚了。说起来,我与谢小姐是笔友,她给我讲过与晋王殿下相识相知的种种。我这次来宫里……”


“嗯?”


“没什么。拿下来罢,罚站时辰够了。”


徐妙云代课这段日子。旁人不说,徐增寿是吓坏了。本以为大姐进宫自己就逍遥自在了,没想到大姐追到大本堂来教书,别提多惨了。


晋王好像知道些什么,总是带着神秘坏笑。秦王脸上是挂不住了,大本堂就数他年纪最大,都成婚了还被一个小姑娘教。于是秦王拿出从来没有的认真劲,几天就把之前几个月背不下的书吃透,去皇帝陛下那里交差,终于被允准不用来补习了。


李先生这一病还真是病了很久,大本堂的子弟们已经适应代课先生了。徐先生也是有才,不仅会读书教书还会写书。妙云自封海棠阁主,已作了一卷话本,她这些学生看着都觉有趣,求她也给自己编个角色,此正合妙云之意,便将他们一一写进自己的海棠文学中。


那日放了课,妙云见调皮捣蛋四人组凑在一起搞什么东西,便好奇去看。


原来是在玩插旗打仗的桌游。只见燕王咄咄逼人毫不相让,很快就把李景隆的小旗子拿下不少。


徐妙云懂得观棋不语的道理,只是一边倒的局面实在没意思,便向曹国公世子建言一二,李景隆也是没招便随便试试,竟真的难住了朱棣。


不过败局已无法挽回,朱棣用极限一换一的险招击溃对手最后的抵抗。


“佩服佩服,先生肯定是得了魏国公真传,除了教书,还会排兵布阵。”李景隆赞道。


妙云摇头道,“不过闲来无事读了几本兵书,打仗还是要真的上战场才行。燕王殿下是上过战场拼杀的,玩游戏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

李景隆又不服了,“嗨,不就是个大头兵。”


“大头兵怎么啦,本王的小旗可是一刀一剑挣出来的。”


妙云见他俩又开始斗嘴,突然枪口一转,“燕王殿下这般白净,可不像大头兵。”


“多晒晒就黑了!”朱棣一着急撸起袖子,“就是身上不容易黑,天生的。”


妙云看他白玉一般的胳膊,很是喜欢,不由品鉴起未来的夫君。


“听说你让徐家大丫头去大本堂教书了?这不太合规矩吧?”


皇帝陛下看着书嗑瓜子跟皇后拉家常。


“是啊。那孩子听话,就求我这么一回。再说有什么不好,自从妙云去了,老四就没逃过课。”


“哈,那小子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才……对哦,还没跟老四说呢,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就是妙云。”


“丫头求我再多瞒一段时间,想亲自看看老四。让孩子们熟悉熟悉也好,不过也不能拖了,赶紧找个机会把事挑明了。”


“是。等天德战事不那么吃紧,朕就让他班师,明年这婚事必须办了。”


自从整治了那帮不法勋贵,朱元璋心中始终惦记着这事,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便令人私下调查,竟真牵扯出众多开国功臣的不法行事,甚至还有几个正跟着徐达打仗,这让他动了重设检校之意。


家事国事都不省心,自然要先解决小问题,再去清算大事。


见陛下走神,皇后贴心递上清口花茶。


朱元璋呷了一口茶道,“大本堂那帮臭小子,早知这样就该找年轻漂亮的教书。”


“这才不像话。”


“朕说笑呢……”皇帝赶紧转移话题,“说起来,老四身子怎么样了?”


马皇后知道陛下要问什么,回道,“太医每月请脉,说老四信期没规律,这一下又是几个月没动静,许是跟分化迟有关,倒也不妨碍身体,就是受孕怕难些。你也别想着给老四塞人了,没多久就成婚了,免得多事。”


“也是……真要有什么,让太医开些温和的药顶一顶,不行那事又不会死。”


马皇后叹了口气,陛下的话是有道理,只是听着怎么都不得劲,也无他法,心道这父亲爱子,跟母亲爱子到底不同。


二十九


中秋佳节。又是一轮明月当空。


朱棣每次看到满月,总会想起那人。他们在月下相许,又在月下诀别。无论是甜蜜还是苦涩都是如此短暂,仿佛一场梦,醒了就什么都没了,甚至他都要怀疑,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张玉这个人。


今年中秋宴会依然热闹。朱棣没跟弟弟们去放烟花,只一个人郁闷喝酒,然而心中仍放不下,坐立不安半个晚上,终于忍不住去找他二哥。


“二哥。二嫂呢?”


“她有点不舒服,先回去了。”


“哦,就看到二嫂突然想起,去年我离宫从军,路上的盘缠是二嫂给的,怎么着也得还给二哥。”


“嗨,一点小钱,算了。”


“那可不行,等我有了俸禄就还上。对了二哥,你府上有个叫张玉的护卫,记得么?”


“唔……嗯。是有这么一个人,平时话不多,做事挺踏实的。打听他做什么?”


“没事,之前从军受他照顾,就想问问。”


“挺好的,记得是他媳妇要生了,还有一两个月吧。”


之后秦王说了什么,朱棣已经听不到了。他恍恍惚惚坐到角落,拿起酒壶直接灌下,辛辣的酒却无法平息内心的隐痛,倒像是泪。


好啊,年初成婚,年尾孩子都有了。世美,你就这么怪我?


朱棣突然恨起头上的明月清光,只想大醉一场,只要能在今晚忘记一切。


“哎哟殿下,您喝太多了,伤身啊,您这是怎么了……哎呀晋王殿下,您快劝劝吧,老奴劝不住啊……”服侍燕王的老太监看到晋王过来,像看到救星似的。


“四弟平时不是一杯倒么,今儿是转性了?”晋王想从燕王手里拿走酒瓶,结果他这弟弟开始耍酒疯,把酒瓶抱在怀里。


“三哥,你别惹我。”


“谁惹谁啊?”晋王皱眉,真有点生气,又要去夺,结果被一条手臂勾住了脖子。


“说了别招惹我。”


带着酒味的热气抚过耳朵和脖子,朱棡僵住,然后一把推开弟弟,因为那味道不仅是酒,还混杂了信香。


朱棣跌回椅子中,白皙的脸染上酡红,竟异常艳丽,一双醉眼朦胧,挑衅一般勾起嘴角。


“三哥,你敢么?”


晋王喉结滚动,整理了一下领子,让公公扶燕王去附近偏殿。


【一小段与哥哥们☺️】


三十


“谁咬的。”


“我。”


“我。”


“我……”


下面跪着的三个人一齐道。太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。


“我什么我,你脖子后面长嘴了是么!”


昨夜只顾行鱼水之欢的三人面对大哥的怒火,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。


“还有你,你最混蛋,竟把你二哥也叫来。”太子指着晋王呵斥,“婚期是十月吧?这婚也别结了。”


平时一贯伶俐的晋王心中有愧,也不说什么,俯跪在地上任凭处置。晋王都没主意,秦王更是憋不出话。燕王呢,嗓子哭喊哑了,也是什么都说不出。


朱标感到血气蹭蹭往头上冒,目光瞥到果盘上一把精美的小刀,便拿起小刀走近,丢在朱棣膝前。


“不如效仿民间,割伤腺体,谁疼就是谁咬的。”


民间对雨露期奸情一向难断。若是真情难耐私通也算好的。若遇上强取豪夺,一方说是对方释放信香诱惑,一方又不认。此时便有个缺德法子,弄伤地坤的腺体,因结合后一段时间内腺体通感,两边都会很疼,往往受不住说了实情。


朱标对此法极为不耻,没想到有天要拿来教训弟弟们。


朱棣看着那枚不足手掌长的小刀愣了一会,忽然一把抓起,刺向颈后。


他那两个哥哥疼得齐刷刷捂脖子。


“呵,这可真是见者有份。”朱标气得咬牙切齿,但他也不忍弟弟真的受伤,伸手紧紧攥住燕王手腕,刀尖沾血的小刀落地。


“大哥,我们没注入信香结契,只是忍不住咬了下……”晋王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委屈,但他又不敢委屈,也不想把昨晚四弟喝醉对他说的话说出来。


“好啊,忍不住是吧?通通挨板子去。至于你……”太子冷冷俯视幼弟,“孤亲自教训你。”


二王各自去领五十大板。


朱棣则坐在太子腿上,怎么都觉得不对劲。自己是不对劲的根源,害得二哥三哥也不对劲,但怎么连大哥也不对劲了,今天的大哥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
【🤚🖐️️🍑👆🖖🤞👋💦】


太子并不在意被弄脏了袍子。把已经恍惚绵软任由摆弄的弟弟搂在怀里亲吻。


“大哥……我错了,真的错了……”


“没事。我去找爹请罪,不会让他罚你的。”太子温柔吻着弟弟的眼睑和脸颊,一路向脖子吻去,“孤一直忍着,就是怕控制不住占了你。孤是那么喜欢你,希望你好,所以怎么能把你困在身边……”


朱棣感到脖子湿了,是泪水。他受不了,也见不得。大哥伤心,他的心也仿佛被钝刀子凿。


爱一个人两个人,又有什么不可呢?


“大哥,我知道自己是要去就藩的,不能永远在你身边,但哪怕只有一天,也是做过大哥的人了。”朱棣把后颈送了上去,“跟我结契吧,有什么事让爹给我们弥缝就是了。”


“……不会有事的,我会护着你……”


朱标咬了下去。用自己的信香压制了两个弟弟留下的气味,仿佛在宣示身为太子的所有权。


三十一


之后整整三天,秦王晋王脖子也跟着疼。还有那顿打,都不知怎么跟王妃/未过门的妻子解释。


燕王整个雨露期都宿在东宫偏殿,跟他大哥夜夜厮磨,感觉都要变成太子的形状了。


朱标多年的好口碑让他成功在皇帝面前糊弄了几日。


但你爹到底是你爹。那天一大早太子去上朝,被折腾半宿的燕王还在睡梦中,一群禁卫军破门而入,不由分说连人带被子打包丢回他自己寝殿,然后从外面把大门钉死。


燕王连个声都传不出宫墙外。


“可以啊。前脚罚了老二老三,后脚自己搞上了。怎么,是气不过被他们占了先。”


太子跪在阶下。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显然已经气过头了,眼中更多是失望。


“儿臣罚过他们了,老四也揍过了,爹不也罚四弟闭门思过。”


“揍有用么?从小到大打断多少根戒尺。禁足有用么?他要想跑回头就翻墙钻狗洞。”


“儿臣跟四弟是两情相悦,但也不敢忘了本分。过几年他要去就藩为父皇戍边,儿臣依然帮父皇处理政务。”太子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,“儿臣帮四弟度过信期,也免得他吃药或者跟随便什么人睡。父皇不必操心,儿臣和弟弟们有分寸。”


“有分寸?分寸就是在朕眼皮子底下勾引兄长,就是欺瞒朕跟亲弟弟胡搞……祸胎,真是祸胎。朕不如一刀宰了他。”


“父皇!”朱标知道他爹不会真的杀了四弟,但还是有些焦虑。


“知道急了?哼,给朕好好想想,你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燕王。一个戍边的藩王还是你的坤妾。”


“父皇何必问呢?四弟自是要展翅高飞的,儿臣不会囚他做笼中鸟。”


“如果朕只给你这两条路呢?你要想跟他在一起,朕也依你,就当这儿子死了。”


朱标闭上眼睛,睫毛抖动,把眼中的绝望埋葬。


三十二


朱棣无所事事躺在床上。拿着一个苹果丢着玩。这次雨露期有天乾安抚,结束后整个人神清气爽。就是不知大哥怎么样了,他倒不是很担心,反正父皇肯定不会难为大哥的。至于自己,他是真有点怕了,总觉得肯定不是一顿揍的事,但一时又想不出如何解释开脱。


正想着要不要溜出去,听到叩门声,朱棣只当是送饭的人,说了句放下吧,都懒得看一眼。


忽然觉得不对劲。


这股寒梅的香气,分明是……


“徐先生?你怎么来了?”朱棣赶紧起身坐好,整理起衣服。


徐妙云看着他,淡淡说道,


“因为我们定亲了。”


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如同炸雷,朱棣差点从床上翻下来。


“定,定定定定亲?”


“对不住,一直瞒着殿下。”


“……可是我不想嫁你。不,不是说不喜欢你。”朱棣慌忙解释道,“因为本王是要带兵打仗的,难道父皇要我们俩一起去戍边么……”


妙云正色道,“谁说要殿下嫁了,是我要嫁殿下。”


“可是……”朱棣更震惊了,“这等于是放弃了开府立业的权利。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,女子分化成天乾多么不易。为什么……”


“为什么?”妙云蹙眉,语气依然有些冷,“殿下不妨猜猜为什么。”


“唔……因为我爹的旨意?”


“不对。”


“那就是你爹。”


“也不对。”


“总不会是喜欢我吧……”


妙云叹气。她开始只当这是政治婚姻,婚后扮演一个规规矩矩的王妃,相安无事过一生便好。未曾想马场一见,从此再难忘那名策马飞扬的红衣俊秀少年。后来又在大本堂度过一段快乐时光,心里更装不下别人。


可此人最是多情又无情,真真是又爱又恨。


女儿家心思昭昭,朱棣没挑破这沉默,半晌还是妙云先开口问道。


“殿下觉得我怎样?”


“有趣,可爱。”


“这便够了。”妙云表情稍稍缓和,“因为殿下是燕王。要魏国公家的天乾嫡女来配。要凑齐这些条件不容易。所以只能是殿下与我,这就是你我的缘分。”


“可是……我已经结契了……你不该受这样的委屈。”朱棣摸向后颈腺体。感到安心和一丝愧疚,如果早知道要与妙云成亲,他还会跟大哥结契么?大概,还是会的……


“宫里的御医,应该没那么无能吧。相信经过调理,在大婚之日,殿下身上就没有别人的信香了。”


不知是不是错觉,朱棣感到妙云一副吃定自己的霸道模样,颇有些将门虎女说一不二的风采。


朱棣感到心跳有点快,赶紧掩饰道,“先生还去教书么?”


“李先生回来了,我这差事也卸了。”


见朱棣难掩失落,妙云终于露出笑容,“我还会在娘娘身边继续学习的。”


“那便好!说起来话本第二卷写好了吗?闷着无聊,下次带来给我看看。”


探望了未过门的夫君,妙云前往坤宁宫请安,路上思绪翻涌。


方才她一进屋就闻到不属于燕王的信香,她不喜欢那味道,本能想用自己的信香盖过去,那明明是她的夫君啊。


但妙云也知道,刚结契的地坤是受不了其他天乾信香的,为了不让燕王难受,她努力收敛着信香。


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没说。燕王跟太子跟秦王晋王之事她多少是知晓的。皇后问过她愿不愿意退婚。妙云并未同意,因为她知道一旦同意,不说自己一家不好过,陛下一定会为了最器重的太子狠狠惩罚燕王。她不退婚,那么陛下看在她爹面子上也不会让燕王太难看。


妙云是为了燕王,也是为了自己的心。


徐妙云进宫时皇后娘娘还没到。屋里坐满了嫂子。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。


太子妃是喜怒皆挂在脸上的,知道妙云进来,并不看她反而跟秦王妃说道,“宫里可没有不透风的墙。如果被参一本轻浮孟浪,恐怕就藩都难。”


秦王妃对秦王不见得有多少感情,但她身为前朝大公主,性格刚烈,怎么能忍受自己丈夫背着自己跟人乱搞,还是跟亲弟弟,只冷冰冰笑。


倒是太子侧妃,一副想息事宁人的样子,虚情假意让妙云坐自己身边,可惜妙云反而看不惯这白莲花小嫂。


说起来,晋王的未婚妻谢小姐也跟妙云断交了。


“还有脸坐……”大嫂冷哼道。


妙云如同飓风中心的一片树叶,被多方撕扯。而罪魁祸首燕王殿下,却一无所知。


不过徐妙云是不可能甘做飘零枯叶的,她年纪小,却有着不畏人言临难无惧的气度,这点跟未来夫君真是绝配。


妙云按规矩施礼后大大方方坐下,喝了一口茶道,“夫妻一体共进退。如果有人想要脸,不如趁早和离,免得被夫君拖累丢脸。”


“你!”


“听说前几天你舌战嫂子们呢,姐姐,你可真是这个。”


朱棣对妙云伸出大拇指。


“什么姐姐,没正形……”妙云用茶匙打了下未婚夫的手。


上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及时驾到,坤宁宫就要上演全武行了。妙云算过了,真动起手来,太子妃不值一提,也就秦王妃可以一战。徐妙云可是开国大将魏国公的长女,读书闲暇之余,什么刀枪棍棒斧钺刀叉没玩过,教训弟弟妹妹更是铁腕政策。


想必皇帝皇后是希望妙云好好管教燕王的,未曾想徐丫头骨子里跟老四是一种人。但后悔也来不及了,要是这门亲事不成,估计妙云回头就绑起燕王私奔去了。


这日妙云又来看望燕王,还给他带了自己新写的话本,写的是状元郎成为公主驸马的爱情故事。


“徐凌云在马场看到两个红衣女子在赛马。正是大萌国的公主棠棣儿和宁娆。新科状元兀自心动不已,眼睛便再也离不开宁国公主……”


啊,原来男主角喜欢的不是自己啊。虽然知道是瞎编的话本,燕国公主还是心碎了一地。


收拾了一下玻璃心,朱棣放下书便要催更。两人说笑一阵,妙云看了下时间,该走了。


临走时她扶着门框回过头道,“殿下躲也不能躲一辈子,还是低头跟陛下讨个饶吧。”


未完待续


我是真不会写妯娌吵架。于是用shym大法,镜头一转,从别人口里说出发生了什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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