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公主的贴身女官

我看到了都是真的

【All棣】燕与燕山卫的凤阳微服历险记

燕王被五花大绑吊在柴房,这是怎么一回事呢?

依然是omega朱棣。

玉棣,徐棣,微能棣。提及兄弟骨科。


是《关于永乐大帝差点变成燕国公主这件事》的续篇。这次不连载,分上下篇,一篇很长大概7000字,阅读需要一定时间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上篇


“好!好!”

“上啊!摔他!摔他!”

“快啊!继续!起来继续!”

在一片围观叫好中,两个十七八岁年纪士卒打扮的男子在角力。

身材敦实的男人虚晃一招,把对手狠狠摔在地上,对手不甘失败挣扎爬起,却已脚跟不稳,又被拦腰抱起摔倒。

“怎么样?还来么?”

“你……算你厉害,你赢了!”

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皇帝四子——燕王朱棣。

赢了的那个,则是未来的燕山大将,追封潞国公的张武。现在他只是个屯田的小卒,怎会想到因一次摔跤改变了人生轨迹。

张武高举双手大声欢呼,恨不得让全县人都知道似的。


“哼,要不是殿下故意让着他,他那招傻子都看得出来。”

人群中一少年小声嘟囔,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很是不屑,刚刚自家殿下被摔,他又着急又心疼,恨不得亲自上去揍张武一顿。

别看他才虚岁十四,已是燕王府护卫试百户了。没错,这位就是未来的成国公朱能,现随燕王在凤阳屯田。

“大哥,你还笑。一天天的,没事就来校场晃悠,也不去打个招呼。”

这个来了凤阳就总是远远偷窥,不,观察朱棣的大哥,也不用猜了,除了张玉还能是谁。

张玉命中注定成为燕王的左右手,可惜他此时仍有心结。

三年前,在徐达征北军中,张玉、朱能还有化名朱四郎的朱棣三人因缘际会结拜为兄弟。张玉跟四郎更是有过一段情缘,怎奈身份悬殊,两人回京后分道扬镳,只偶尔通信几封,未曾见过一面。

如今皇帝陛下命秦晋燕三王前去凤阳体察民情,为就藩做准备。张玉身为秦王府护卫,自然要同去中都,他在郊外一间农舍住下,离田地和校场不远。秦王和晋王住在城北行宫,每次去查看农务和驻兵演练的仗势都挺大。

而燕王,竟化名去当一个屯田的小卒了,听朱能说他是想更好融入民间。


朱四郎,又是朱四郎,生怕别人猜不出么,真没新意。张玉远远看着人群中的燕王。三年前不过是个半大小子,如今长高了不少,更显挺俊,脸上笑容一如既往肆意明媚。

张玉这几年在秦王手下安分守己当着差,却越发对忠义二字感到迷茫。他侍奉的这位秦王殿下有多少能耐,他心里有数,确是位足够胜任戍边之职的塞王,无功无过罢了。

无功无过,所以自己也要庸庸碌碌度过一生么?张玉年纪不小了,不免有苟活一世的恐惧。


“大哥,你就上去打个招呼,不丢人。”见张玉眼睛黏在自家殿下身上,朱能忍不住戳他。

张玉回过神,摇摇头道,“我还有事。先回了。”

见劝不动,朱能也只能撇嘴,大不了自己陪殿下玩,更好!


朱棣被摔得灰头土脸,依旧心情不错,轻轻哼着歌扛起锄头回家去。

他成婚后大概过了小半年,皇帝陛下便命几个年长皇子去凤阳历练。朱棣那时跟他爹关系缓和了些,于是主动请辞,希望以平民身份去民间体验。

于是燕王殿下梅开二度,成了凤阳府临淮县一个屯田的百户。三位皇子到了凤阳正赶上春耕农忙的季节,两个哥哥为了完成任务每天去田里晃几圈看看,他呢,真学起如何插秧犁地,很快就跟务农的军户打成一片。


“哎,四郎回来啦?”

“李婶,您吃了没。”

朱棣热情地打招呼。李婶一家是他在村里的邻居,刚搬来时他们什么都不懂,李婶帮了不少忙,还送了好多自家菜园的菜。

“干完农活就赶紧回来,别总去舞刀弄枪,多陪陪媳妇,给她生个大胖小子。”李婶鼻子可灵了,十里八方小两口的事尽在她掌握之中。

朱棣不好意思地抓抓脸。

说来令人难以置信,朱棣是个可以受孕生子的男子地坤。堂堂燕王竟是地坤,谁能想到。然而事实如此,他现在已渐渐跟这个意外和解,坦然接受了。

至于孩子,是差了点运气,成婚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。朱棣觉得怀上孩子耽误事,不拒绝也不积极,但他的王妃始终奉行大婚之日的诺言,尽力耕耘。朱棣也配合,很难说不是因为心底喜欢得紧呢。


“妙云,我回来啦。”

“洗手,吃饭……你这脸,又去胡闹。”

徐妙云此时身着农妇布衣,却难掩出众气质。本来她也可以跟其他王妃一样留在王府,却非要跟燕王一起来凤阳,当一个百户妻,里里外外操心。

妙云打湿手巾帮不省心的小夫君擦脸,朱棣乖乖给擦,一边讲起白天的趣闻。

“爹下旨把勋贵霸占的田亩一一清还,还豁免凤阳三年赋税。操办这事的是怀远知县,叫铁铉,我在旁边听着看着,他办事一丝不苟,是个铁面无私的好官。”

“殿下这是看上谁就惦记上了。”

“啊……还有张武,你跟我说那个在市集单臂拦惊马的张武,我就是跟他摔跤去了,确实有两下子,人也实在,我把玉佩当赌注输给他,他换了银子就可以给他老娘治病了。”

“殿下心善,但也不必假戏真做摔成这样啊,我看看身上伤了没。”

“没有没有,”朱棣赶紧抓住自己领子,“切磋而已哪能动真格呢。我让那帮小子以后多来跟我摔跤,看看谁还有些能耐。”

本来妙云还有点生气,一听这话反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,坏笑道,“那殿下可要吃亏了。”

“吃什么亏?”

“下次跟他们交手就知道了。”

妙云狠狠揉了两下朱棣的脸才放开。

朱棣也不恼,笑问,“媳妇今天在家做什么了?”

“看看书,学学农家妇的活计,喂鸡,缝补,做饭,不然李婶总疑我是哪家大小姐”

“王妃本来就是魏国公府大小姐,举世无双的才女……”朱棣凑过去鼻尖蹭了一下妙云的脸,又好奇往桌上看去,“看什么书?”

这次妙云来凤阳,一切都从简,唯有书带了一箱。朱棣知道他这媳妇嗜书如命,而且什么都爱看,不像自己只捡有用的看,看书也有功利性。

“好啦好啦,先吃饭。今天李婶教了我一道麻油豆腐,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

百户朱四郎摔跤输掉玉佩的冤大头事迹很快传开了。这几日他总能接到挑战。上午干农活,下午摔跤,晚上造人,亏得他年轻力壮,不然还真是够呛。

不过很快屯兵们就发现朱四郎厉害着呢,没人能赢他。

这是自然,朱棣上次是故意输给张武。之前张武在集市上卖家中陈米,被妙云看到,一打听才知他娘病了,家里一时筹不出银子,只能用娶媳妇的钱先垫上。

张武是百户下的总旗,照拂下属理所应当,不过朱棣知道他为人耿直,要面子,定不肯接受施舍,便想了这么个主意。

朱棣对张武放水了,对其他人可不会,不曾想有些兵痞见打不过,竟趁机揩油!

他们都知道朱四郎是个地坤,本来地坤当他们的头儿就有点不服气,嘴上不说,行动上就不规矩起来。

一开始朱棣还没意识到,直到被轮番揉胸摸腰才发觉,当下气得拿棒子打人,众人脚底抹油作鸟兽散。

“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混蛋!也就张武是个正人君子……”回到家,朱棣讪讪抱怨起来,“王妃真是的,明明知道还不提醒本王……”

“好啦好啦,别气了,你以为我愿意,但殿下这脾气,我说了你信么?吃了亏才能长记性,教训他们一顿就完了,来……”妙云把朱棣揽在怀里,“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碰我的夫君。以后谁敢动歪念头,得先过魏国公长女这关。”

说完妙云对着朱棣后颈腺体咬下去,将同心一体的契约加深。


“你的东西,还给你。”

转天朱棣正坐在石阶上筛米壳,一小包碎银突然掉到他的簸箕里。

一抬头就迎上张武愠恼不甘的表情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怎么,你说怎么。你分明厉害得很,那日就是故意输给我的!我不要你可怜!玉佩我已经当了,剩下的钱我攒够了就还你。”

“就为这事?听别人风言风语做什么。”朱棣放下簸箕起身,眯起眼睛嘴角上扬,突然想逗逗老实人,“你不是要攒钱娶媳妇?怎么了,不想娶了?那不如我们再比试一场,赢了我就跟你走,给你当媳妇。”

张武脸一下子涨红。他是个口直心快的,但为人质朴良善,就算气朱四郎这个天降百户抢了他的名额,也从没有拿他是个地坤说事。况且朱四郎聪明能干,早已得到包括张武在内所有人的认可。

“骗,骗人……你都有媳妇了,上次她给你送饭,我看到了。”

朱棣忍不住笑,把银子塞到张武手里,用力拍拍他厚实的肩膀,“我可从来没可怜你。你是我的总旗,就是我的人,我看上你这膀子力气和孝心,将来跟着我好好干。”

太近了。与在校场不同,没有土和汗的味道,张武是个中庸,对信香的味道很迟钝,却能感到满眼梅花,还有淡淡的香甜。

正发怔,忽见一个屯兵慌慌张张跑来,“张武!不好了,官差去你家征粮,还推了你老娘!”


朱棣领着一帮弟兄赶到,正看到几个官差拿着收赋粮斗往外走,张武的老娘跪在地上哭天抢地。

“娘,娘你没事吧!”

张武冲过去小心扶起娘亲,军户们则堵着官差不让走。

“娘没事……呜呜,我这老东西没用啊,看征收数目比往常多就忍不住问了几句,结果他们骂我是刁民,还砸东西,我没用啊呜呜……”

大娘哭得伤心,本来她的病就快掏空家里积蓄,现在终于有了起色,想着快快攒钱给儿子娶亲,毕竟张武都老大不小了还没着落。

张武是军户,本不用纳税粮,但老太太娘家有两亩薄田,结果遇到蛮不讲理的官差,不把老百姓辛苦积蓄榨干不罢休,非要从穷人嘴里抠保命钱。
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,妨碍衙门办事,要造反嘛!?”

“你们这斗有问题。”

不管遇到什么事,朱棣总是冲在最前头的,此时也不例外,伸手就要去夺粮斗。差人们自然不肯,要与他撕扯,还没出手就被一拳揍翻在地。

揍人的不是朱棣,而是燕王的近卫朱能,这种货色还轮不到他家殿下出手。

“你,你们,反了你们!!”

这些官差腰间有佩刀,身后有县令,但此时寡不敌众,挨了揍只能灰溜溜跑了,东西也不要了。

“哼,果然有机关。”一个有经验的军户检查了一下粮斗,“百户你看,这下面有夹层,大斗入小斗出,摆明是多收粮。”

“好哇,欺负到军户头上了。”有人愤慨道。

但也有人担忧,“我们刚才揍了差人,怎么说他们也是官,我们是民,不会有事吧……”

朱棣眼神一凌。

在他看来,这跟朝堂上每日的军机国情相比只是一件小事。但无一人便无众人,官不为民想,民就不为国想,小事何尝不是大事。他来凤阳体察民情,就是要在这一件件小事上见微知著,就是要亲自解决这一件件小事,他道。

“打官差又如何,谁叫他们先动手伤人,咱们不过是阻止暴行。官差私造粮斗更是徇私枉法。大明律不是为了纠核百姓而设,带上这斗,我们去衙门给张武讨个公道。”

“对!讨个公道!他们凭什么横行霸道欺压乡里!兄弟们,咱们跟着百户上衙门!”朱棣点火,朱能扇风,配合得那叫一个绝。

众人早就对那些平日狗仗人势的官差充满怨恨,一时间群情激奋,举着锄头耙子就去闹衙门。



“堂下何人叫嚣?”

“屯军百户,朱四郎。”

“你就是朱四郎。”

“正是。”朱棣一脸正气。

县令挥挥手,“把他们全部拿下。”

突然被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,一行人也只得憋屈跪在堂下。

临淮县令苏彬是个讲究人。一身圆领青袍公服纤尘不染,每一根胡子都修剪得精致得宜,文人执笔的手保养极佳。他读圣贤书考取功名,年年考绩优秀,可就是这样一个讲究的人,却被钱财权力蒙了心肠,成了天下最糊涂的人。


“聚众闹事,殴伤官差,你们可知罪?”

“大人,你怎么不问那些收赋差人,”朱能梗着脖子道,“他们欺压百姓,用私造粮斗收粮。”

“哦?公堂之上,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。本官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。”

两个衙役将斗摆在他们面前,朱棣看了一眼,怒道,“这不是我们带来的粮斗!”

“够了,”苏县令一拍木案,“朝廷本就对你们这些军户多有照拂。如今你们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。”

县令老爷颠倒黑白一把好手,不一会就给他们定了好几条罪,好像严重到就要秋后问斩了。不过他又话锋一转,大发慈悲道,“本官身为父母官,念你们是初犯,只要你们供出带头的,本官只办首恶,其余人一概不究。”

大部分军户从未上过战场,大字也不识几个,这就被苏县令唬住了,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道,“是,是百户,是他带头的,还有张武,张武也是听百户的……”

“刘小五,百户平时怎么对你的,你竟!”朱能爆起,衙役赶紧死死摁住。

朱棣和张武被押到最前面跪着。苏县令走下来,居高临下看着朱棣,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的后颈,眼神露骨而嫌弃。

“朱四郎,你是个地坤,如今天下太平,朝廷开恩极尽优容,让你这种人也能当个小卒,你却不好好珍惜,还要跟朝廷做对。国法煌煌,本官定要严惩不贷。”苏知县掏出丝帕捂住鼻子,好像要隔绝地坤不入流的味道,“来人,张武枷号下狱,朱四郎交凤阳府,官府发卖。”

“你个混蛋!你敢!”朱能挣扎叫骂起来,几个衙役差点压不住他。

官府发卖意味着,朱棣这样的地坤,会沦落为官妓。

朱棣抬头冷冷对上苏县令的目光。这世上有很多苏彬这般道貌岸然的人,嘴上说着众生平等,其实心里无比腌臜龌龊,他们觉得地坤就是低人一等,就该任人摆布,像母猪一样生崽。

不过更让朱棣气愤的是,公堂之上竟没有王法了。他可以选择暴露身份,就算苏彬不信也能吓吓他,争取回转时间。但朱棣更想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去解决问题。民告官不易,告不倒苏彬就去告知府,如果还是不成,那就说明此地从跟上就烂了。于是他便一言不发,静观事态走向。


朱棣被五花大绑吊在后衙柴房里,粗粝的麻绳勒入皮肉,他踮着脚辛苦支撑身体,思考着怎么靠自己逃出去。

没想到竟要被发卖了,这真算得一段神奇经历,等回去给妙云讲,她的话本又有得写了。

正想着,一个老太婆带着个大汉进来,那老太婆不客气地对朱棣又看又摸,甚至捏起朱棣的脸,强迫他张嘴。

“看看,这牙又白又齐,一看就是吃细粮长大的,遇到好货了……哎哟!”

朱棣狠狠咬下去,把人牙子的虎口都咬破了,又对着她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。

“你!你个小蹄子,真够野,看老娘怎么教训你,把你治得服服帖帖送去妓坊!”

人牙子抬手就要扇他耳光。

但手并没落下,而是被一只铁掌紧紧抓住。

“大哥!”

此大哥非彼大哥,朱棣脱口而出叫的这人,正是张玉!

老婆子的跟班见状扑过来,结果张玉一手就把人打飞出去。

“大哥……世美怎么来了?”

“眼里只有大哥啊,殿下。”

闻到一阵酸溜溜的味,朱棣这才注意到张玉身后的朱能。小伙子上前帮他家殿下解开绳索。

“你们怎么……”

“多亏了王妃,王妃知道殿下出事,赶紧去找秦王晋王两位殿下,但一时哪能租得到车。正巧遇上了大哥,大哥快马加鞭把两位殿下请来,狗官见了王爷还敢不放人?”

结果还是靠特权才脱身,朱棣叹气,看着张玉道,“世美,怎么会这么巧?”

“还不是因为他一直偷偷在殿下身边转。”

朱能嘴快,张玉拦都拦不住,脸上似乎都有点红,趁朱棣身上绳子还没解开,说了句要找秦王处置人牙子,就带着人跑了。


入夜。城北行宫。

“平时不是挺能耐么,怎么今儿被绑着什么也不说?”

秦王朱樉一边帮弟弟擦药一边心疼埋怨。

朱棣只是讪笑,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,他本想靠自己解决,最后还是皇子的身份救了他,如果换做一个平民百姓,当时该有多绝望,而他现在好好坐在舒服的软垫里,享受着哥哥的宠爱,多么不公平。他有些担忧,如果这只是冰山一角,那天下该有多少不法恶徒,该有多少冤屈之事……

苏彬,你这狗官,看我怎么治你!当然,不是用亲王的权力来解决……朱棣正想着,突然感到一双手来拉自己领口。

“二哥!你做什么……”

“你这手腕上都是勒伤,让我看看身上还有没有。”

“不,不用啦!”

“哈,有了媳妇就忘了哥哥是吧。”

调侃的声音来到耳边,三哥朱棡是不会错过任何挤兑四弟的机会的。

晋王殿下说完坐在梨木雕花椅中,优雅地呷了一口茶。

朱棣更是没话说,耳根发热。

各自成婚后,他们兄弟又复从前,只是多了一分不可挑明的情愫。对于他们偶尔的小动作,皇帝老爹和家里的正牌王妃们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反正不闹出大事就好。

“你这次惹了祸,是不是该罚?我们哥俩救你出来,卖了知府一个人情,你是不是该谢?”

朱棣连连称是,只想快点回家,空气中越发浓烈的信香让他感到不妙,腿脚发软,脑子晕乎,本能意识到再不跑可就要被猎手抓住吃掉了……

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晋王府上的护卫了。”

朱棡丢了一个腰牌过去,朱棣接住一愣,然后歪头还勉强玩笑,“那大人是不是该赏小的一份钱粮?”

“嗯,是该赏,你可知本王是怎么赏手下的地坤仆役么?”

晋王又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。连一向“老实”的二哥也勾起坏笑。

朱棣瞬间汗毛倒竖,心道完蛋。


一番检查身体后,秦晋二王神清气爽,毕竟他们有好久没跟弟弟亲近了,甚是想念。被狠狠疼爱的朱棣,身上的勒痕擦伤是上了药,可惜又多了一些暧昧不明的痕迹。

“饿了。我要吃点心,最好是小米糕。”朱棣趴在塌上休息,此时倒是一副我是主子你们都要伺候我的大爷样。

晋王拿他没办法,便去门口叫人。

见三哥不在,朱棣抓住时机问他二哥,“二哥,你府上的张玉有一起来凤阳么?”

秦王微微皱眉,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了,这小子可是三番五次打听他这个护卫了。

“怎么,旧情人?”

“不是。”

燕王大言不惭道。当然啦,张玉可不是情人这么简单。

朱棣当年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世美,世美是他的腾格里海诺,是武艺高强的张大哥,是他看中的未来大将军,怎么可以一直在秦王府当个百户?于是他作揖道,

“弟弟想跟二哥讨这人。”


未完待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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