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公主的贴身女官

我看到了都是真的

【All棣】燕与燕山卫的凤阳历险记下篇

依然是ABO世界,omega朱棣。

玉棣,徐棣,微能棣。提及兄弟骨科。

是《关于永乐大帝差点变成燕国公主这件事》的续篇。


本来基本都写好了,11月中旬或者12月初就能发,但是遇到了各种事,我又阳了,这就拖到了2023年😭希望大家都健康!!


下篇

燕王从行宫后门离开,身上满是两个哥哥的味道,味道散掉前可不敢回家。不过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目的地,便迈起轻快的步子。

他在凤阳历练有一阵了,趁着月色熟门熟路,走到郊外一座茅屋前。

院子里黑漆漆的,屋里也没点灯,里面的人怕是睡下了。朱棣站在门口,手悬在半空最后也没有落下,反而转身到窗边,蹑手蹑脚推开木栅,翻进屋去。

他并不是有什么梁上君子的癖好,只是敲了门,又不知该跟开门的人说些什么。

朱棣动作很轻,脚尖落在地板上也悄然无声,他屏住呼吸,向床边看去……突然被人从身后扼住了喉咙,朱棣本能挣扎起来,然而那条强壮的手臂如同石块,根本扯不动,不由心里一紧,身上便出了一层汗,因为窒息产生了一股濒死的恐怖。

身后的人凑近他的脖颈,似乎在试探什么,那人顿了一下,手臂又一下子松开。

“标下不知是燕王殿下,请殿下恕罪!”

朱棣咳嗽着转身,眼角都有点湿,倒是没生气,只苦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玉。

“行了,也是本王不好,不愧是世美,就算久不上战场也这般警觉。把灯点起来罢。”

他这话是带点刺的,张玉起身点灯,忽明忽暗间也看不清神色,不知作何感想。

而此刻朱棣感到后颈发痒,刚刚张玉的鼻息拂过腺体,还残留着些许热度。

也是,自己这身乱七八糟的味道,难怪他没一下子认出来。

想到此,朱棣不免有些伤怀,几年前他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张玉,他们的味道几乎相融,如今却刻意疏远。


屋里亮了起来,朱棣努力收拾好心情,环顾四周道,“二哥真是的,就给你住这破屋,等回头大哥到燕王府当侍卫,本王肯定给大哥置办一套好地产……”

“殿下的大哥,另有其人。”

还是那般守礼有节,朱棣一时无语,不过很快又笑道,“世美白天可是第一个来救本王的。明明是秦王护卫却暗中护着本王,本王是不是要另给世美一份工钱?”

老实男人没法反驳,便故意岔开话题。

“标下有一言想对殿下说。”

“世美请讲。”难得这木头主动,不管说什么,朱棣都一定要听的。

“白天的事……那些军户确实没有站在殿下这边。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县令,他们的家人都在此地,没得选,只能供出殿下。当年殿下曾问过,为何末将对齐王如此忠心,因为齐王爱抚士卒,只要他挥起大旗,草原上便应者如云……希望殿下能体谅您的兵士。”

“那个县令苏彬,本王肯定要惩治,至于刘小五,本王不怪他,但本王不喜欢不忠不义之人。”

“末将也是降将。”张玉淡淡道,“晋王殿下因此不许末将住在行宫。”

“哼,降将怎么了,二嫂还是王保保妹子呢。”

话到了这儿,两人陷入沉默,烛光摇曳,多了几分暧昧。

朱棣抬起头,发现依然看不懂张玉的神色,隐藏在晦暗中的轮廓,仿佛捉摸不透的心思。他走过去,想打破这片模糊,他怀念当年的月色,那般清亮,可以让人碰触到一颗真心。

“我知道大哥已娶妻生子,孩子都一岁多了。你在金陵租房,像个汉人那样生活。”

张玉不言,朱棣一步步逼近。

“大哥为什么总躲着我?你说草原上的腾格里诺海会追逐马阑勒,你追到了我,拥有了我,我把自己给了你……难道苍狼白鹿的故事,都是骗人的?”

“我的马阑勒,是朱四郎,不是燕王。”

面对质问,张玉低着头终于开口,声音干涩。

烛火忽地摇动,仿佛一声心里的叹息。朱棣已走到张玉面前,不容他逃跑。

“你说四郎是四郎,燕王是燕王。那好,现在我们就是张玉和燕王,重新来过。”

如今的燕王已经褪去稚气,他一把揽住张玉的肩膀,又像情人,又像过命的兄弟。

“如果世美想找一个值得追随的大王,创一番功绩,那就跟我走吧。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朱棣仰起头看向张玉的眼睛,他身上已经有太多人的味道,不介意再多一些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身后传来一阵咳嗽,打断了绝好的气氛。朱棣可太熟悉这小子的声音了,愤愤回头刚要骂——

发现徐妙云正脸色铁青瞪着他。朱能在王妃身后提着灯吐舌头。


翌日

“阿能,我们去盗斗。”

“啊?倒斗?挖坟的事,晦气。”

“我说的是盗!那个做过手脚的粮斗是物证,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。”

朱棣直了直腰,昨晚被王妃狠狠惩罚一番现在又要在田间干农活,确实有点腰疼,不过这又能怪谁呢?

朱能看他那可怜样,便帮他把眼前那块杂草拔掉。

“偷就是偷嘛,嫌难听啊。”

“怎么能叫偷,我们这是为民除害……”

“百户!百户!”

正说着,两个军户气喘吁吁跑到近前。

“百户,苏,苏,苏县令自杀了!”

朱棣和朱能瞪大眼睛面面相觑。

听说是怕侵占无主田亩的罪行败露,畏罪自尽了。朱棣稍稍松了一口气,自己身份没暴露就好。不过他的心又沉下去,在这中都凤阳,一个小小县令就如此猖獗。又仔细打听一番,没想到代县令竟是前段时间见过的铁铉。

朱棣对这位铁面无私的芝麻官很感兴趣。之前就觉得这人不错,于是在县衙口等他散衙。过了散衙时间又多等了半个时辰,才见那位青袍县令出来。

“这不是百户大人?”

铁铉看到倚在门口石狮子上的人,停住了脚步。

“大人认识小人?”

“一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的朱四郎,谁人不知。”

朱棣厚脸皮地笑道,“大人抬举了。不知大人可否赏脸吃一杯酒水。”

好在铁铉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,应邀同去酒馆,只是坐下便说,酒钱各论各的,朱棣拿他没辙。

说起苏彬,两人皆是愤愤。

朱棣道,“我就不信知府不知苏彬的勾当,官官相护,监守自盗。”

“官管官,管得了一个,管不了一群。现在北边在打仗,估计朝廷是顾不上这点小事,然而耕地税赋,对于百姓来说却是天大的事。”

“是顾不上,也是看不到。”朱棣喝了一口酒,“应该让中书省力行纠察百官之责。”

“若说检校之责,把握不好度就会超脱律法,遗患无穷。”

“可是那些贪官惯会钻律法空子,寄希望于老天开眼他们自己认罪么?等着律法惩处他们,不知多少百姓要受欺压。”

铁铉不为所动,直言不讳道,“听说百户出身王府,靠两位殿下得以脱身。徇私情废法度,绝不可长久。”

铁铉这话戳到了朱棣痛处,不由有些恼。

“大人口口声声说为民,说民是天大的事,那在大人心中,到底是法重要还是民重要?”

铁铉瞪着他,似乎在酝酿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,然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环绕着两人,铁铉皱了皱鼻子,没接着说下去。

朱棣发觉铁铉有些异样,想来是自己太过激动没控制好信香,话不投机但也不想吵起来,于是便不谈国事,问道,“大人可是天乾?”

铁铉面色不改,只是动作有些不自然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大人藏得真好,一点都闻不出来呢。”

铁铉一听立刻解释,说君子如何如何,一套套的酸腐话语。越说朱棣笑得越是开心,终于铁大人被笑得面皮发红,以不胜酒力告辞。

当然也没忘了结账。


“殿下最近总是找那个铁石,今天怎么不去谈古论今了,来跟我们这帮粗人干活?”朱能一边说一边大力擦洗锄头上的泥巴,搞得水花四溅。

这日下午,众人在河边饮马清理农具。河水清澈,树木郁郁葱葱,天蓝气爽很是舒服。

“他说他到了信期,怕冲撞了我。真是坐怀不乱呢。”朱棣眯眼。

“你可别再撩人家了。见谁撩谁……”朱能酸溜溜的,就差把“怎么不撩我”写在脸上。

忽而一阵马蹄声纷沓至来,两名身着紫花罩甲的军士翻身下马。

朱棣看着他们走来,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再瞒不住了。

“标下参见燕王殿下,太子殿下有令,令秦、晋、燕三王各领步兵一千,五日后,校场演武。”

“臣弟领命。”燕王接过旨,回头看着一群跪在地上傻眼的军户们,“还愣着干嘛?走啊!只有五天了,可得抓紧好好操练。”

张武直挺挺站着张大嘴巴,耙子掉在水里都没发现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
“燕,燕王殿下?等……殿下!等等我!”


再过一日就要正式演武了。

跟早早就开始在校场练兵的晋王不同,燕王这边还尽职尽责履行着百户的职责,为了不耽误粮食收成,依然以干农活为主。开始众人还顾及燕王殿下的身份,不敢僭越,不过很快发现燕王依然是他们的朱四郎,便不再束手束脚,这百十号人在朱棣的带领下,变成了一支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队伍,干农活也如同行军布阵,挥舞农具也成了一种操练。

“明天我们先这样,然后这样……”朱棣把手里三根杂草当成三路队伍,在地上插来插去,向朱能交代明天的战术。虽然他把训练放在日常,此时也颇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味,说累了直直腰,结果一抬头正看到张玉抱着手臂站在田垄上。

“……世美!”这次朱棣终于把一声大哥憋住没说出来,腿上却早有了行动,蹦蹦跳跳直奔过去。

“两位殿下早就开始操练了,殿下怎么还在干活?”

燕王反问道,“那世美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干活不去接受操练?”

“秦王妃病了,秦王殿下心思不在……”

张玉语气有些低落,朱棣眼珠一转便道,“世美不必担心,本王自有主意。反正二哥也不操练,不如到我这边来,正好我缺个先锋。”

“来挖人,这就是殿下的主意?标下是秦王的人。”

“你不是说二哥没心思,他不会发现的,再说发现又怎样。世美不来我可就自己当先锋了。”

“就算我不来,殿下也是第一个冲上去的。”张玉苦笑摇头,声音又弱下去,“我不过是降将……”

“什么降将,本王不在乎,你也不许在乎。跟我走吧,世美。本王想赢,世美想赢吗?”

朱棣不容张玉再说下去,他是如此坚定,甚至坚定到蛮横。

这番话很不讲道理,但每个字都正撞在张玉心上。眼前的少年,不,燕王殿下,已有王者的气度。哪怕站在水田地里露出半截泥腿子,龙还是龙。

张玉曾想过好好照顾这个少年,助他成就一番事业,后来身份揭晓,从此再无朱四郎,他有过遗憾,有难解的心结。而此时,他只知道,张玉此生绝不能辜负燕王的这份期许和认同。

这样想着,男人兀自笑了,“殿下当年骑术很好,是个好兵。但作为将领嘛……”

“哦,世美还要考验考验我?如果赢了,你就跟我走。”

张玉心道我又不是个物件,然后第二天,他给燕王打了头阵,助燕王成为三军之冠。



演武日后谈

朱棣是被他大哥朱标送回来的。

回来时还略显狼狈和暧昧。燕王妃见了当下脸色就不好。

太子自然是注意到弟妹的脸色,不仅没说什么,反而留在他们农家小院吃了顿便饭。当然,菜是自带厨子做的。

至于朱棣怎么会狼狈,他那几个老哥都有份。

燕王在演武中大出风头,难得赢了他三哥。这本是高兴事,可惜没高兴太久,大哥在庆功宴上当着众人面把他高高捧起,这举动让他有些无措。

捧得越高,摔得越惨,朱棣自是懂得。他猜不透大哥心思,一时怔怔接受众人祝贺,并眼睁睁看着三哥不忿地拂袖而去。

在朱棣心里,朱棡不单单是晋王,仍是自己的兄长。他过意不去,便想找三哥说说,还想让二哥陪他一起去,结果朱樉也不是傻的,他道,你挖走我的人,还要我帮你说情?朱棣理屈,只好独自去追气头上的三哥。

结果一到郊外,就见朱棡在抽打厨子撒气。

来得真不是时候,朱棣转身想走,结果一股浓烈的天乾信香已到身后。

“这不是四弟么?怎么,来瞧手下败将的丑态?别急着走啊。”

朱棣陪笑,那股充满攻击性的热辣味道仿佛带着刺,让他后颈麻麻的。

“我记得,我给过你一个腰牌吧?”晋王的手向朱棣腰间探去,“你那时是认了做本王的护卫的。”

“是……可是小的今天没带……”

“没带,还是嫌弃?你说,要本王怎么罚?”

朱棣闭上眼睛心道完了完了,忽而后颈疼得更厉害,下一刻就被一股更为强大的信香笼罩。
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呢?”太子的声音跟他的信香一样沉郁,虽然没有太多攻击性,却如同分开山峦的宽广河流,令人敬畏。

太子执起朱棣的手,用不容违抗的力量把人从晋王怀里拉出来,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厨子,语气平静道,“晋王无故责打下人,罚五十军棍。”

“大哥……”

朱棣还想求情,结果换来晋王冷冰冰一声哼笑。朱棣本也不是好脾气的,便不再求情,只当他活该了。

太子命手下监刑,朱棣觉得大哥这护卫有几分眼熟,不过没想起来就被朱标拉走了。

两兄弟默默无语走在麦田里,嫩绿的麦草已长到腰间,随风轻轻摇摆。

这下彻底跟三哥结下梁子了,朱棣忍不住胡思乱想,也许这就是大哥想要的局面吧……

“棣儿……”

朱棣身子一颤,这般亲昵的称呼有多久没听到了,抬眼看去,忽然发现自己的身量已赶上大哥了,大哥的背影不再是那样触不可及,也不用跑着才能追上。

“大哥。”朱棣应了声,他的手还被牵着,指间因为操练已长满茧子,而大哥的手还是那样柔软。

是啊,自己是拿剑的,大哥是执笔的。太子将来继承大统,而自己戍边打仗,一切都按照规矩行进。这个男人,就是自己要效忠捍卫的人。

“想什么呢?”朱标笑了笑,“父皇很看重这次演武。知晓结果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,将你们的封地告诉孤。”

“所以……我要去北平了?”朱棣声音轻轻的。他明明盼着盼着去边疆建功立业,可真的要去了,想到一年才能回来一次,不免也有些伤感。

“没那么快。你能赢,爹很高兴,你证明了地坤也有着不输天乾的才能。”朱标停下脚步。

他们曾经肌肤相亲,那么亲密又那么痛,然而一切都过去了,尘埃落定,变成腺体上那条淡淡的红痕。

“父皇给了你一个新差事。”


一路上朱标都没松开弟弟的手,直到两人回到朱棣在凤阳的草屋,看到燕王妃站在门口。

朱棣不着痕迹地挣开大哥的手掌,不太敢面对媳妇冷若冰霜的脸。

倒是太子依然谈笑自若,吃饭的时候还说你们要努力,抓紧生个大胖小子。朱棣本心不在焉,一听这话脸都红了。

终于送走了太子,燕王立刻换上了笑嘻嘻的讨好嘴脸,各种给王妃揉肩,一口一个媳妇嘴甜极了。最后终于哄得妙云幽幽开口,“你啊……究竟有几个好大哥。”

妙云这般吃醋反而让朱棣觉得可爱,但也只敢心里想想,呐呐道,“本王错了……”

“哼,每次都是嘴上说得好听。看来只能遵太子令,让殿下给本妃多生几个孩子了。”

“啊??”


没想到一语成谶,燕王真的有了身孕。

还是太医来请平安脉发现的,据说已经有三个月了。

算起来在演武时竟就有了,那一通摸爬滚打,妙云想想就后怕。而朱棣除了一开始震惊到无语,很快就没事人一样,没一刻安生。

这凤阳是没法住了,一行人打道回府。


养胎的日子有点无聊,张玉朱能这些“不相干”的天乾自然要避免见面,好在还能邀请一样是个地坤的李景隆来解闷。

怀孕已有半载的朱棣胃口特别好,一笼灌汤小笼包,两颗狮子头,一碟子烤鸭,一会就消灭干净。

“九江,你也吃啊。”

李景隆看着桌上只剩下梅干,撇嘴道,“倒牙。”

“最近特别爱吃酸的。”朱棣说着又向嘴里丢了几颗酸梅。

“说不定会生个小世子呢。”

“哈,那也得等孩子七八岁才能看出来。对了,九江,你有没有目标啊,可要加油啊。”

李景隆不知怎么,突然想起朱棣的大舅哥徐允恭,最近他俩经常一起结伴骑马上朝回家,意识到自己走神了,年轻的小将军赶紧摇摇头,“急什么。”

“你不急,表哥可急。”朱棣轻轻揉揉隆起的肚子,“真希望快一点卸货啊,现在出门只能坐马车,好想骑马。”

“你可消停会吧……”


时光匆匆又过了数月。终于到了临盆的日子,第一胎总是艰难,好在一切顺利。是个可爱的女孩,朱棣疲惫至极只来得看上一眼,孩子就被奶妈抱走了。

到底是年轻,修养一月后就彻底恢复了,经过生产的燕王,比之前丰满了些,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。然而穿上一身飞鱼服,依然那般英武。

没错,他接了那个新差事——

锦衣卫指挥使。



以后可能会写一些小短篇,长文估计是不写啦,长文真的是需要一股子持续的动力hhh我还是深爱着Fendy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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